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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炎博/葬博)博士想和干员搞好关系7

我已经放下狠话,和送葬人承诺五天后出岛,然而我高估了凯尔希对我自保能力的评价。


“就你们两个?你当是户外郊游?”


“不只送葬人,还有另外两名干员。”我解释,把人选给她看。


“……虽然这半年来整合运动对要塞的打击强度减弱,你还是要注意。”


凯尔希在博士终端上快速点击,在我的计划表上又添加了几位干员,近卫居多。


我理解她的顾虑,即使隐藏行踪,只要知道了博士出现的地方,整合运动的追击就如影随形。


要塞坐落于半岛边缘,连接了我们的陆地驻点,用企鹅物流他们的行话来讲,就是兼并转运功能的配送中心。罗德岛制药公司的货物从海上运来,集中储存在租赁仓库,经过简单的分拣加工后送往陆地内部。


“半岛地形平坦,能让狙击手发力的地方只有要塞后方的药物储备仓,那有一片树林。”她还给我终端。


“送葬人,卡缇,玫兰莎,慕斯,黑角,翎羽……炎客。”我心里早有预感,看到炎客也在计划表中还是感到微妙的紧张。


“别害怕面对他。迈不出那一步,你的觉悟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
凯尔希很清楚我对炎客的抗拒,他的感染情况比较严重,检查一般由我来做,记录作为我的研究材料。Party之后,每次给炎客验血我的脸色都很难看。


“觉悟啊……”我苦笑,“希望在我够到他之前,他别把我的头拔掉再种进地里。”


“太夸张了,炎客不是亲口说过对你没有威胁吗?”她催促我,“准备一下你自己的例行检查,不通过,出岛许可驳回。”


我下意识把弯曲的背直起来:“我的身体状况空前良好,真的。”


凯尔希拒绝倾听我的发言,转身去联系检测工作人员。









“根据结果继续抗感染治疗,注意监测体温的变化。博士,千万保重身体。”


出发当天,我从安塞尔那里拿到了自己的胸腹部CT和血常规检验结果,目前来看一切可控。


许可真正到手,我开始整理背包。没什么可带的,重要的信息都在终端里。


2个小时后我们的队伍乘坐游艇抵达半岛港口,港口卸货区的另一侧是绵延不断的沙滩,在太阳直射下闪着耀眼的光。


我想到了汐斯塔市的海和饮料,暗自兴奋起来。同行的工作人员把我们的行李打包,运去办事处。


“博士……我们不是来考察的吗?”慕斯抓着我的防护服。


“考察当然要考察!在那之前——”


我的手指向港湾内部林立的市集:“我们去买点东西。”


“咦???”


通常各路运输的交汇点会有各种商家入驻,贸易频繁。罗德岛的干员们来自泰拉的不同地区,我对他们故乡的风俗物件很感兴趣。在港口放眼望去,这里正好有来自维多利亚的香料、萨米的小型乐器,拉特兰甜品作坊……


我提前调查过,领着人进了一家乐器店。我在店内逛一圈,拿起一件方方正正嵌着金属弹片的木头块。


“卡林巴琴?”玫兰莎认出来,歪头看我。


店员长着埃拉菲亚标志性的鹿角,他来到我们身边:“是的,客人。”


他的语调十分动听:“这件卡林巴由胡桃木制成,有着类似桃花芯木般温和的声音。胡桃木的密度大,所以高频比桃花芯木材的琴更优秀,音色更亮,传递得更远。”


慕斯摇摇两条尾巴,尾巴绒毛扫到了我的手:“看上去真可爱,您要买下它?”


“对,买一个送给能天使。她说过想入手胡桃木的卡林巴。”


我轻拍慕斯的头顶,对所有人说:“这就是上船之前,我让大家问身边人想要什么的原因。”


紧接着我亮出博士终端,显示余额的数字后面跟了一大串0:“看到合适的只管放心入手,事后统统报销。我们申请的经费就是为了此刻才存在的!”


“哇谢谢博士!!”卡缇给了我一个前扑拥抱,我被迫啃一嘴她的耳朵毛。


“谢谢博士。”玫兰莎小声说,虽然她的存款大概率是我的几倍不止……


结完卡林巴的账我们来到市集的步行街。卡缇把玫兰莎和慕斯拉走,黑角说想去茶具店,还剩下翎羽送葬人炎客。


我就像个终于赚到钱的单亲父亲,告诉孩子们可以买想要的玩具了!然后满心激动等待孩子抱着玩具找我付钱的那一刻,可惜这三个人都不太可能欢呼着去采购。


我拎着卡林巴的包装盒,顺着单侧人流慢悠悠地前进。送葬人和翎羽离我近一些,炎客没有掉头走人,应该是因为我至今没告诉他们落脚点在哪里。


翎羽走着走着停下来,眼睛在看我们左手边一家店铺。


我跟着往左看,在店铺的玻璃橱窗中,有几十件造型各异的十字架。工艺极其精湛,每一个十字架都被精心地打磨抛光,仔细地安放在蓝色丝绒盒里。仅仅是看着就可以想象打造它们的人有多虔诚。


“想看就进去吧。”我鼓励她。


她礼貌地点点头,走进店铺,我跟送葬人垫后。炎客果然没一起进来,路过的萨卡兹都对这家店敬而远之。


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焚香的气息,柜台里站着一位萨科塔,他和客人交谈,脸上挂着平淡的微笑。


新客人到来,萨科塔抬头。他看到送葬人头上黑色的光环,嘴唇开合几次,神情不明显地黯淡了。


“公证所的执行人,您好。”萨科塔把手上事务交给助手,走出柜台,主动对送葬人行礼。


和刚才相比,他的笑容显得疲惫许多:“两年前我的妹妹向公证所提交了一份遗嘱,你们帮她完成了最后的心愿,谢谢。”


“不必客气,这是她身为拉特兰公民应有的权利。”送葬人似乎还记得他。


“嗯。”


我以为这场对话即将以同族之间的静默收场,送葬人忽然开口补充道:“最后的嘱托写下之前,您的妹妹和我们说了一件事。”


“什么?”萨科塔不自觉地前倾身体。





“……‘我12岁的生日,那个笨手笨脚的哥哥,不小心搞坏了我软磨硬泡问母亲要来的模型铳,背着我偷偷埋到后院的树下。


在被我发现之前,他居然主动找我坦白。好蠢,是不是?


他说,将来攒够钱,一定为我买一支真正射得出子弹的武器。有了铳和主的守护,我就不用天天害怕来我窗口丢石子的坏家伙,不用每晚在噩梦中醒来。


可是我清楚自己的身体,我注定无法使用铳械,甚至活不过18岁。我当时臭骂了他一顿,心里又特别开心。


因为我明白哥哥会永远支持我。’”







送葬人的几段念白,吐字清晰如同广播放送。但是这样一字不漏的文句还原,也有撬动人心的力量。


“原来,原来她还记得啊……哈哈,真的是,到离开了才肯说实话……”


萨科塔的眼圈红了,从小幅度震颤的眼睛里流淌出怀念的目光。


他按压自己的眼角,深深地低下头二次道谢:“您的转述能让我再多拥有一些她的回忆,非常感谢。”


我对送葬人竖起拇指,萨科塔看向我:“您是他的新委托人?”


没想到被点名,我赶紧回答:“是的,他现在在我们公司……打工。”


萨科塔跟我和翎羽握手:“以前和这位执行员相处的时候,他还不是这么温柔的人。”


“时间总会改变一些事情。”我友善地说,“请代她好好生活。”


他郑重地应允。拉特兰的三位居民看起来还有很多话要说,我自觉地退出店铺。


出来没看见炎客,我就一边逛一边搜寻。限定口味pocky,旋转八音盒,绑头发的丝带,感觉都是干员们会喜欢的东西。


不知不觉胸前堆起一米高的礼品盒,大大小小的袋子勒在我胳膊上。我开始看不见前面的路了,找到市集内部一个转弯口的长椅,准备坐下来。


一辆货车停靠在巷道里,车厢印着罗德岛制药的logo。不远处有一家罗德岛制药的门店。


巷道人不多,车旁边的高个男人有点眼熟……等等,那是炎客?


一个职员模样的人跳出副驾驶位,怒道:“让开,路这么窄开不过去。”


原来是觉得炎客站在旁边妨碍车辆通过……我藏在他们的视线死角,决定偷听一会,如果炎客拔刀我就冲出去拦住他。


炎客不以为意地伫在职员面前,手肘弯曲叉在腰上。他的袖口敞开,露出手腕内侧的条形码。


“哦——是商品啊。”职员鄙夷地拉长语气。


炎客抬了抬眉毛,没有拔刀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。


这样不置可否的态度让职员勇气大增:“你的主人待你不错,竟然允许你在街上自由行走。麻烦不要在这里站着,会拉低我们的评价。”


倒是我的怒气立马从脚底蹿起直冲脑门。从职员的视角看,估计像是一堆长脚的礼品盒在朝他跑来。


“不好意思,我就是他的雇主。”


我挤到炎客身前,隔绝掉职员恶意的眼神:“谈论别人的隐私可不太好。”


职员看到我抱着的高价礼品盒,换上一副和善语气:“您瞧他的角和源石结晶,一个萨卡兹感染者,手上还刻着商品码。他们为了自己的欲望什么都能做,客人,恕我直言,您不该买下他。”


我快要控制不住给这人一拳的冲动:“先说明一下他是自己送上门的,买不买是我的事。还有,回头我得好好问一问,罗德岛怎么会录用你这样的员工。”


“哈?”


职员要嘲笑我口出狂言时,我暂且放下盒子,摸出衣服夹层里的高层通行证。他脸上堆积的微笑逐渐消失:“高层——”


我目露凶光:“晚上请去罗德岛办事处一趟,你的上司有话对你说。”


职员受到剧烈打击,不敢置信地定在原地,整个人萎靡成一棵干菜。我抱起礼品盒,对炎客扬扬下巴:“走吧。”


外面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市集,我在左,炎客在右,没人主动开口。


我暗地里观察炎客,发现当事人始终一脸淡然,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……不过没关系,我本来就不是为了他的感谢,只是身体自然而然地动起来而已。


炎客步伐比我大,走得快,渐渐的我落到了他后面。我想赶上去,旁边人擦了一下我的肩膀,礼品盒顺势抖动。


我惊恐地看着上面两个盒子晃悠晃悠,马上要掉下来。手上忽然一轻,炎客替我拿走大半礼盒。


“早点帮忙多好,我都抱着走一路了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

“你抱得动,我为什么要帮忙。”


他作势要把东西压回我的胳膊,我往旁边一躲:“拿都拿了不要反悔!”


这下总算空出手,我取出终端给办事处负责人发了个消息,说某职员蔑视罗德岛众生平等的理念,请务必约谈。


对方的回复很快:明白。十分抱歉冒犯了博士,为了罗德岛制药的健康运营,我们会追查到底。


——其实作为研究员我并没有多大任免权,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。


两声没意义的笑从我嘴里飘出来,炎客目视前方,脚步变慢了:“装成老板很有意思?”


我们的对话好像恢复到勉强算正常的模式,我斟酌着说:“感觉确实不错。”


他没有再接话,往回走的路上,我们跟毛耳朵三人组汇合。慕斯和玫兰莎的购物袋上有维多利亚的印记,卡缇给行动组的成员带了两大包纪念品。


十字架橱窗映入眼帘,送葬人和翎羽已经在店门口等候我们,黑角坐在他们旁边。


“您可以叫我去搬运。”送葬人接过我胳膊上的纸袋。


“这种小事用不着特地喊人,我更想让你们跟同乡聊聊。”


顿时手臂轻松了,我抖抖胳膊。负责人问我们在哪里,我回复:正要去办事处。


我挥手叫上所有人:“傍晚了,我们出发去休息的地方。”


罗德岛办事处位于要塞中心的一栋小楼,我们就暂住在顶层的宿舍。二楼控制室里有一块宽大的显示器,分屏画面上是要塞入口以及后方仓库的实时监控。


晚饭过后我一直待在监控室,工作人员调出记录,按我的请求传送到了博士终端上。


——最近的一次袭击是1周前,敌军从内陆过来,还未深入摧毁我们的仓库,就被守卫打了回去。这些进攻行为类似战争前夕的骚扰,危害不大,次数频繁且令人头痛。


我来到送葬人的屋前敲了敲。把手转动,送葬人打开门,看来还没有换衣服休息的打算。


“买完东西该干活喽……这个时候出去有点危险,我想请你保护我一晚上。”我向他伸出双手,“接受委托吗?”


送葬人拉住我:“接受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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