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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炎博/葬博) 博士想和干员搞好关系2

没隔多久敲门声响起,我应了一声,送葬人推门而入,眼睛在屋里扫视一圈。


几个女孩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。我犹如被妻女包围的卧床老皇帝,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对自己麾下的将军脸红。


按理说老皇帝死前应当撮合一下,可是老皇帝知道大将军他不懂爱啊。


送葬人往床边一站,一股赶人的气氛弥漫开来。干员们一个个磨磨蹭蹭地走出去。


阿米娅和芙蓉离开之前还拥抱我一下,对送葬人说:“我们能理解您想和博士单独相处的心情,但请不要总是把他和我们隔开,大家都很想见博士。”


听到这话我一个没绷住很不识趣地笑了出来,我敢打赌送葬人下一句是“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。”


如果哪一天他弄明白阿米娅她们的意思,我头一个开香槟为喜欢他的少女们庆祝,庆祝送葬人终于有点人情味了。


送葬人和我猜的一样,露出了不明白但也没兴趣弄懂的表情。


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,送葬人把我之前交给他保管的终端2号机递过来。


大家的副手报告在数值那一栏大同小异,其他可操作的地方就各有各的风格。


能天使在备忘录里写过迷你小剧场和凌乱的乐谱、芙蓉会备注问我今天早上的营养液怎么又没喝……送葬人这份简直和系统通知一样,简洁到扎眼。


我乐于观察干员们不同的生活方式,每个人都各具特色……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位的风格也很强烈:“谢谢你,情况我了解了。”


送葬人手里还拎着他的装备箱,站得笔直。我忽然感觉这不是病房谈心,我是在办公室里接受副手的战斗报告。


他略微垂下头作为回应,我思索一下,先开口:“总的来说,我昨天表现得十分糟糕。”


我尽量去用平静的口气说话,可还是控制不住摆出颓丧的脸:“没能让他认同我。”


“怎么办?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蹦哒了。我们又在同一个基地,指不定哪个转角就碰上。”我惹不起还躲不起……


“您需要我隔离炎客么?”送葬人提了个建议。


说真话我挺心动,随后还是忍痛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,真的碰到了,我老实认错就好。”


自作主张拔了花,无意识戳人痛处,理所当然地输掉了自尊心,我这个博士当得……


不过处理那些专业数据我尚未遇到阻碍,这让我还有点安慰,不然我都要怀疑自己在泰拉世界到底是怎么取得学位的。


“送葬人,你遇到过吗?那种光凭脑袋里的知识无法解决的问题。”我试探着问。


他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,几秒钟后给了我肯定的答复:“遇到过。”


我本来没指望送葬人能给我反馈,立刻放下终端不可思议道:“唉,真有?我还以为你不会被这种事情困扰的。”


这时,我床头的呼吸机嘀了两下,我反射性浑身一抖,终端哐当掉到床下。意识到现在自己并不用戴氧气罩,我才松懈下来。


我后知后觉送葬人目睹了我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和表情,血液立马向脸上和耳朵涌。我着实不想让干员看见自己丢人的样子,他弯腰捡起终端放回我手里,礼貌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。


我摸了摸鼻子勉强把话题扯了回来:“那后来解决了吗?”


送葬人又思考了一会,摇头:“还没有。”


再追问的话就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嫌疑,我压下心底那股败者的不甘,主动结案:“这事先这么过去吧。请帮我通知一下后天的备战人员,名单我已经写进终端了,给。”


他取回终端2号机,和我告别后安静地走出医疗室。屋里顿时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,我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,决定去睡会觉。






在医疗室呆了一个星期,我终于被凯尔希放了出来,罗德岛甲板上的空气真好!


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——我邀请的女孩们要到我的房间看片。我早上洗头后用那瓶被很多人夸过香的沐浴露搓了把澡。中午和讯使一起吃了一顿饭,下午整理房间,给她们腾出休息的位置。


我在沙发上放了好几个枕头,想让客人坐得舒服点,虽然自己平时完全用不着。


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,屋里的联络器叮咚叮咚开始弹出消息,我过去查看,是阿米娅发来的语音。


【博士,晚上好。】


【很抱歉,我们擅作主张逼……不,邀请了另一位干员过去。我们一致认为不解决这个矛盾,我们就没办法安心和您看……看片。】


【希望您与这位干员好好相处,如果有紧急情况,请务必立即传唤我们!我们在不远处待命。】


正巧门从外面敲响,听上去不像女性干员一贯的力气轻巧,下手挺重,带着杀气。我对自己说,不可能的不可能的,不会是他。


放下半摊开的毛毯去开门,我用满脸微笑迎接客人,然后我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。约好和我可爱的女孩们一起看片,当天来的是那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。


“那些女人很烦,堵在门口。”


炎客肩靠着我房间的门框,眼神指向走廊另一边的拐弯处,冷笑:“她们要求我过来——”


“和,博,士,看,片。”他一字一顿咬着牙说。


我好像明白了什么。干员们听说炎客很不待见我,一时之间博士和炎客关系势同水火、炎客甚至还把博士打到吐血的小道消息传遍了罗德岛。


恐怕是阿米娅她们不放心我这种状态,硬拉炎客过来跟我联络感情……我……唉。


“哈哈,多善良的女孩们,是不是?你没伤害她们吧?”我警惕地问。


“我不屑于打女人。”


他看着我身后一橱柜的光盘收藏,扯扯嘴巴:“赶紧放吧,放完我也能早解脱。”


反正我是没从那张脸上看到任何笑意,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看猫片,说实话有点恶心……所以我打算从光盘盒里随便抽几张纪录片。


等到要用的时候,我发现我为了方便整理,把不常看的碟子都移到了柜子顶层。


我就低头四处找垫脚的东西,炎客的手从我肩膀后伸过来,直接越过我按到那排光盘里:“你做事真麻烦。”


此时他的下颌就在我脑壳一边,呼吸的温热感一阵阵地拂过额头。我的头皮炸了起来,悄悄迈开脚往旁边躲。


可恶,干什么都要刺我一下。跑到嘴边的谢谢我也不愿意讲了,接过光盘放进读写器。墙壁上卷起来的幕布缓缓降下,开始加载画面。


我侧对着他一屁股在沙发坐下,看炎客没有动弹的意思,我好心地说:“你坐着比较好,一个片就有70分钟。”


他沉默片刻,腿一跨坐在了沙发那头。


第一部是海洋生物记录,开头就是一只在洋流中迁移的珊瑚虫,触角在水波中缓缓荡漾。屋里十分安静,海洋的声音不断地翻滚震荡,涌进我的耳朵。


途中我一直避免往炎客那边看,怎么坐都不自在。这样的状态保持了有半个小时,我的眼又酸又胀,身体也变得很重。


我高估了自己,原来我还没有从病症中彻底缓过劲来。疲劳使我不由自主地斜向手边的靠枕。脸碰到柔软的棉布,我忍不住放松了神智,忽略了另外一人。放映屏上水母珊瑚的影像模糊起来,意识消失。



……


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……


我做了个短暂的梦,我变成了一丛风雨兰。炎客巨型的脑袋靠近我,角还戳到了我的叶片。他给我浇水翻土,看我的眼神温柔得骇人。


我的天哪。


我被这个画面五雷轰顶,脑袋猛的往下一坠,醒了。发现嘴巴边上湿哒哒的,我一摸都是自己的口水。我往身边瞄了一眼,炎客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,头歪向远离我的方向。这家伙连睡觉都这么嫌弃我……


我看了下时间,过去了三个小时,12点了。纪录片自动循环,炎客也不知道去关。


准备去收拾一下,我只是微微起身,他就睁开了眼,昏暗中金色的眼睛闪着光。


“抱歉弄醒你了。”


我小声说,想站起来关投影仪:“你已经和我看得够久,她们不会再堵你,回去休息吧。”


然而,过于困倦我忘了我的腿已经被压麻失去知觉,刚刚迈出去一步,我脚下一软,身体就向沙发另外一侧砸过去。我心里一凉,炎客的脸就在下面。


这一下不是我的胸口穿个洞,就是他的角啪叽折断。几乎可以想象凯尔希看见我又双叒受伤躺进病房的表情……我对不起她。


可是迎接我的不是穿刺的疼痛,两只胳膊稳稳地接住了我。


炎客伸出手扶住我的腰帮我减速,头扬起来刻意移开了那只角。没有发生流血事件,但我整个人还是扑到炎客身上,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。


我鸡皮疙瘩暴起,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轻举妄动,怕他一个冲动把我超度了。


手底下是硬硬的男性躯体,能摸到突出的锁骨。我的脸横在他耳朵附近,距离很近,另一个身体的热量传来。只要他不说话,我果然是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的。


其实不仅女性对腰这个位置敏感,男人也是同样的。当女性干员抱住我的腰,我就会产生想要保护疼爱她的冲动——这个女孩是依赖和信任我的,我也会觉得有安全感,很安心,我喜欢干员们这样的举动。


但这并不代表对方也一定会喜欢。举个例子,炎客肯定恨透我了,他应该把我的腰掐折,或者立即掀飞我,而不是接住我还让我倚在他胸前。


“多谢,多谢,我脚麻。”我顶着恐惧道谢。


空气一片可怕的寂静,纪录片里的水波声荡来荡去。我煎熬地等待判决,心里数着应该过去了5,6秒,只听炎客在我身下说,声音有微微的倦怠。


“你身上什么味道,太难闻了。”


“…………有吗?”沐浴露很香的啊。


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和手,好像真有点怪味:“哦——我中午有和讯使去喝臭鳜鱼汤,不好意思。”


然后一只脚蹬在我肚子上把我踹开了。


我轱辘辘在地毯上滚了两圈,下意识要捂着肚子哀嚎两声,结果停下一摸……不疼。


再抬头看去炎客已经打着哈欠站起来去开房门了,我的视线紧紧跟着他的背。如果我的目光能具象化,必然会变成两只强光手电筒的光柱。


我拖着还酸的腿走近,对他说:“我们也不是不能和平相处的嘛。”


炎客转身回来伸出五根手指掐住我的头顶,一使劲,我发出惨叫:“啊啊啊——我什么都没说!”


他松开手,从上而下俯视我:“话不能乱说,你该有点自觉。”


这一爪子把我抓出了眼泪,我拿袖子粗糙地抹了抹。好的,刚刚的温和是我的错觉。他还是那个凶悍的萨卡兹,随时会扑上来咬我。


我的视线里炎客又只剩下背影了,不过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。我还在擦眼,透过指缝看到走廊不远处一个在灯光底下白到发亮的人。


送葬人?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……这是只通向我房间的走廊,走错路了吗?


“哟,这么勤快地查岗啊。”炎客居然抬手打了个招呼,我感到震惊。


送葬人脸转向我,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上司被掐到爆泪,就把湿掉的袖口背到身后。


他直直向我走来,越来越近,和炎客擦肩而过。送葬人用露在手套外面的半截拇指轻按到我的眼皮上,架势像个身经百战的眼科医生:


“博士,您哭了。”




tbc.


(开始竟然打错标题呜呜呜……土下座谢罪,猫猫流泪.jpg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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