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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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炎博/葬博)博士想和干员搞好关系

——(并没有前情)的前情提要——

试图跟炎客缓和关系的博士把炎客心爱()的花当野草拔了。



我昨天干了什么,我怎么这么蠢,我的理智一定是被源石虫吸走了。我坐在办公室里看战斗记录,边看边叹气。

送葬人还是把我杯子里的咖啡换成了芙蓉要求的米浆,这家伙明明对我言听计从,在阻碍我摄入咖啡因上反而和阿米娅她们惊人得一致。

我没有办法只能吨吨吨喝下肚,加了蛋白粉的米浆味道也还行。我放下杯子抹了把嘴,从监视器里看到了那个人。

他站在温室里,被花朵和叶子包围,没有我每次见到他都收到的一股肃杀气。他低着头正在看一丛风雨兰。

那是一种会在风雨天开粉红色小花的植物,一簇簇一团团。花期很短,喜欢温暖湿润阳光充足,富含腐殖质的砂壤地区,现在的大陆,这样和平的地方太少见了。炎客竟然能找到它的种子。

之所以知道这团韭菜似的绿草名字叫风雨兰,是因为我昨天,把另外一丛当成杂草给拔掉了。

——把珍贵的花当成杂草,拔掉了。

炎客当时说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也会把郁金香的叶子当成葱?”

其实是想在炎客外出任务的时候给他养的花草浇个水松松土。看见草丛里冒出一小片短短的绿色叶子,我脑袋一热,手起铲落,小草进了培养基。

我大概是看记录看到白痴,明明是想向对方示个好,希望他能融入罗德岛:兄弟!你看我这么欢迎你,举双手赞成你的休闲爱好,不考虑考虑和我们做朋友吗!

为了弥补过错,我给炎客承诺,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想要什么花都全力帮你找。炎客呵呵两声,说:那你明天到演练室,我们打一架。打到满意就原谅。

总觉得炎客只是想给【揍死我】这件事找个理由而已……我看着手里冰凉的咖啡杯:“送葬人,你怎么看?”

“是博士的错。”送葬人回答。

“好直接。”我放下记录,悲伤地说。

“但这并不是对方要求和您对战的理由。如果您愿意,我会替您战斗。”

“谢谢你的心意……事是我干的,责任由我自己承担。”我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,“可我又觉得最近自己很奇怪,特别是和炎客有关的事情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还老是搞砸。”

送葬人静静地等我后文,我说:“自从他来了,一切都不太一样了。”

“一直以来,罗德岛的各位都……这么说有点不自量力,但是大家都对我很好,我非常非常感激。”

不过毕竟这里女孩子特别多,碍于微妙的男性尊严,我表达感情的话说得比较少。当然句话我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
“我开始有一种错觉,大家都愿意和这样的我相处。疑团重重、忘记了一切、从零开始甚至性情大变的博士,已经被所有人愉快地接受了。”

“就这样,我抛弃了烦恼和顾虑,跟伙伴们待在一起。吃饭训练战斗,这一切我都很开心。心里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是罗德岛的一员。”

我说着说着把手拿下来,打量自己掌心的纹路:“炎客让我知道自己过去还做了很多……不是很好的事情,我对此一无所知。我可能伤害过很多很多人,其中或许还有像炎客这样存活下来遭受着痛苦的。”

“这样的我,竟然还能在伙伴包围下自由地过日子开心地喝咖啡,享受着干员的信赖,真可恨啊。”

一想到这里,我就实在无法给予炎客和其他干员们同等的目光。对炎客来说,我这副躯体该承受的是罪恶还是感激,我一直在思考,但还是找不到答案。

所以我需要一个人,他能客观公正地评价这件事,能不含同情地剖开我,把我打醒,让我知道自己到罗德岛这么久以来不过是做了个美好的梦。

“所以您认为炎客的到来扰乱了您原本的生活?”

“不是……”我下意识否认之后又顿住,因为我向送葬人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

“您讨厌他?”

“我不讨厌任何一位干员。”我再次用手捂住额头,对自己暴露情绪感到羞愧,“不如说是讨厌自己?什么都不记得,想为他做点什么都无能为力。”

一个星期前我把炎客带到仓库里,进贡似的把所有稀缺资源摆到他面前。炎客收下了,也变强了,然而一看到我还是一脸被膈应的表情。我的主动和好行动失败。

“……我无法理解您的行为。”送葬人说,“对方并不在意这些事。对他来说,现在和您的关系还算平衡,他暂时不会危害您。您完全可以保持现状。”

我闻言抬头看送葬人,他直挺挺地立在我桌旁,安定得仿佛一尊石像。他的蓝眼珠反射出窗外的光,两点光斑让他多了点生机,不然我真要以为刚刚和我商量的是个机器人了。尽责地聆听,只在必要的时候回话,恰当得令人害怕。

“你这算是给我出谋划策?”我托着下巴有气无力,“好吧,明天去挨一顿揍之后我就放弃。”

放弃和炎客搞好关系。





——第二天——

这件事有危险,我本来不该接受的。我不敢告诉阿米娅,阿米娅知道也就代表凯尔希也知道了,我以后的医疗生活将会十分难过。

送葬人沉默地盯着我看,似乎不太想我打开通道进去。我拍拍他的胳膊:“放心,你旁观就好,我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的人。”

我没有在演练室安排干员值班,亲切地指向演练室隔壁的作战指挥间,示意他过去坐着。光看送葬人的表情我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,只好强调道:“不要突然冲进来哦。我走了,祝我活着回来。”

我取下我的面罩,放下兜帽,昂首挺胸进入演练室。就算没有赢的可能,腰板也要挺直!

“还不错,你没逃跑。”

空间尽头那个人发出语气单调的嘲讽,我握了握拳头,远远直视他:“我来了,你有什么要做的就请放马过来。”

我是以[他想借机看看失忆后的我究竟有多大力量]为前提做准备的,我很想说结局就是我真的只是菜鸡,无论他怎么逼迫我我也没办法爆发神力……

炎客连刀都没拔,是打算用拳脚,或者一只手把我撂倒,我心里有点郁闷。

他慢慢走到我前面,头上的灯光照下来,他的影子笼罩住我。我本能地往后一退。什么招呼都没有,炎客揪起我的后领子,在空中抡了个圈,我连人带脸趴到了地砖上。

我不是猫科动物,不能空中转体背部着地,至少我记得落地时用手臂挡住鼻子和脑壳。即使这样我还是被撞懵了好一会,胳膊贴着砖缝,四肢动弹不得。

“你还是真是弱到让我吃惊……起来。”他用脚尖踢踢我的小腿,逼我起来,“让罗德岛以外的人知道博士只需要一个过肩摔就能下场的话,会是什么反应呢?新的战争?”

“知……知道了也没关系。”我嘶声喘气,撑起手肘试图从地上爬起来,“我弱,只是弱我一个。”

“而罗德岛的干员们很强。”我艰难地直起身,在炎客眼里我看起来一定像个立起来准备吐丝的大肥蚕那样滑稽,“包括你。”

他直白地对我这番话表示厌恶:“你以为这样捧我我就会和你开心过家家?”

“……我是认真的。作为一个男人我病弱又不霸气,打不过你们还猜不透女孩们的心,很差劲。”

我并不生气,走近炎客,他暂时会不会打我我还没有把握,可我还要继续说。

“但是,作为罗德岛的博士……我很强,因为有你们在。只要有你们,战争中我就不怕任何敌人。”


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,脑子里有个满腔热血的傻瓜活蹦乱跳,简直停不下来:“别看我现在被你打趴,以后你会看到,拥有罗德岛的各位作为武器和后盾的我,到底有多少实力。”

炎客知道我在用他自己说过的[把他当武器就好]之类的话回敬他,挑起眉毛看着我,没打断。

于是我大着胆子吹牛:“我希望你真正成为我们的一员,为罗德岛所用。我会真心待你,我和你记忆里的那个博士并不一样,我不是他,我不会把——”

“你和那个博士不一样?你不是他?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话没说完,炎客笑了,笑到表情扭曲,仿佛我扮了个天大的蠢,目的是把他的腹肌笑抽。

这回我终于冒出怒火,准备反驳。他笑了一会,深呼吸几下,手毫无预警掐住了我的脖子。接着我浑身大震,背后受到的冲击让我脑袋满片空白。

我花了几秒钟恢复神智,反应过来是他把我拎到半空,然后狠狠抵到了墙上。脸贴脸鼻子靠鼻,呼吸是热的,我却浑身冒冷汗。

那道声音携冰和寒风吹进我的胸口:“那你的意思是,一直以来憎恨着那个人、又以杀死他为动力才活下来找到这里的我,是白费力气吗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博士,你觉得呢?如果我没有对你出手的原因是还想看看那个人会怎么支配战争,既然你说自己不是他,那我可以杀掉你这个无关人员了吧。”

什么歪理???

不行,呼吸困难,喉咙发不出声。我抓住他的手,炎客的手指摸上去那么坚硬,根本掰不开。我此刻才切实体会到这个萨卡兹男人有多危险,他单手握着我的脖子,只要他想,随时可以折断我的颈椎。

大脑供氧不足,颈椎又牵扯着身体的重量,感觉下一刻就会断掉。我的眼前开始模糊,手使不上力气,慢慢滑下来垂在腿侧。

临死的走马灯开始跑,对不起,阿米娅,凯尔希。对不起,我的伙伴们,我说错了话,让炎客生气了。我还有很多该做的事情,我要是死在这里成为幽灵,也没脸待在罗德岛……

“博士。”

朦胧间,我听到侧面传来一声呼唤,干净镇定的男中音。就像接收命令似的,我的脑袋奇迹一般开始勉强运转。

短语最后的音节消失的瞬间,一道狠厉的强风穿空而过,我立刻摔倒在地,那阵风割过我的额头,皮肤火辣辣地疼。

显然这一弹是冲着炎客的太阳穴来的。为了躲避,他只能松开手与我拉开距离,不然他就得把自己的脖子往后掰个九十度。

我耳朵里还在轰隆隆地响,子弹擦过炎客侧脸,他的深色头发绕着弹迹悠悠地绕了几个圈落到地上。

我的前额拔凉,怕不是也被子弹带起的风拔掉好一撮头毛……别这样,我明明都快秃了啊!

左边那个站在门口,手握狙击枪面无表情的人朝我们走来。

“该死,你这家伙。”炎客脑门青筋暴起,手抚上刀柄,面向送葬人做出攻击姿态,“别来碍事。”

送葬人的长枪稳稳端在手上,枪口指着炎客,眼睛看着我:“我的任务是保护博士,我认为我无法继续旁观。”

完了,还是把送葬人扯进来了。

“别……别打,没事。”我大口吸气,浑身使不上力,声音宛如破风箱。还想说点什么制止他们,气管猛得一紧,我开始剧烈地咳嗽,这一波来势汹汹,咳到要把肺咳出来,咳到要呕吐。糟糕,以前没有这么严重的。

送葬人立即放下枪在我面前半跪,手扶住我的背。反胃感一涌而上,喉咙腥甜,我捂住嘴,咳出来了什么东西,黏糊糊的还很温暖。

“博士,你需要治疗。”送葬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了纱布按到我嘴上。

这人还真是不体贴啊,不能绅士地递给我纸巾或者手帕吗。我瘫在他肩膀上思维涣散,明明已经可以自由呼吸,嗓子还是堵塞的,这种感觉我很熟悉,是血块卡在里面了。

“喂,你。”炎客不耐烦地啧一声,他看见我这副凄惨的样子估计也没了打架的兴致。他挫败地说:“暂且放过——”

“开始急救,排除呼吸道梗阻。”

送葬人像是没听到炎客的话,把我摆成侧卧姿势,让我的头往下垂,方便咳出血块。他又掏出另一块纱布,卷在自己的手指上,不容阻碍地伸进我的嘴巴。

由于脑袋依然不太清醒,我的牙关紧闭,自己无法控制。他就撬开我的两排牙齿,去挖口腔里的血块,同时轻拍我的背部。血不断地从我嘴巴里流出来,送葬人的救助措施让我好过很多。

炎客一直没出声,他还在这里吗?或者是已经走了?不清楚过了多久,我想去看看他,然而在失去意识之前还是没有找到他的方向。





我醒来一眼看见的果真是医疗室的天花板,那块翘起一点的皮太熟悉了。治疗期间,凯尔希的眼神刀割似的,她说我再作死就别想要肺了。

我咳血的原因并不是肺结核,而是另外一种呼吸道疾病,以罗德岛现有的医疗手段还无法查清病理。

“博……?”

无论什么病都是我们的噩梦,哪一种都不想要。但是比起不知道来源的怪病,我宁可选择已知且能治愈的。这样我还有撑下去的希望,不会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炸弹带走性命。

“博士?”

阿米娅的询问把我从沉思里拉了回来,她叉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:“博士,啊——”

“啊——”

“谢谢阿米娅,最近进的这批苹果很甜。”我挥开那些想法去咬苹果,捂着嘴边嚼边说。

“来,别光看我,大家都吃。”我招呼围在病床前的女孩们,把苹果篮推过去。

阿米娅取出一个苹果给了站在她后面的红云。红云和麦哲伦是同期来的女性干员,到基地还没几天,我特意请大家多关照他们。

麦哲伦就坐在我右手边,穿着常服,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一圈。我摸摸她的头,悄悄感叹果然这种时候就会感觉到自己是个男人啊!

毕竟炎客那种类型的太突出了,比不过比不过。我突发奇想,问道:“从女生角度来看,你们觉得炎客怎么样?”

“炎客?”

“不行的他差点杀了博士!”

“对博士好凶,对我们好冷淡。”

“很强,但是伤害博士就是不行。”

“有点可怕呢……博士觉得可以相处就好,您一定要小心。”

挨个摸摸她们的脑袋,我想了想,又小心地补上一句:“先忽略我的事,女孩子们会不会喜欢炎客这种类型的?”

苏苏洛手里还拿着我的诊断资料,疑惑地看着我,对我发出这种提问感到不解:“博士会在意这种事情吗?”

我挠挠头,总不能说是被同性打爆后生出了微妙的不甘吧:“就是好奇,好奇。”

——如果干员能安慰我说比起炎客更想和博士交往的话,我会非常感动的!来吧!我的女孩们!

“其实,我更喜欢送葬人先生。”一位后勤部队的小女孩捂着脸说。

我捂住了再次受伤的心。这个名称一出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,获得了多数认可,小女孩的脸通红。古米为她鼓掌:“虽然不太会说话啦,但真的好帅。”

麦哲伦点点头:“听红云说的,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人哦。”

我想制止一下歪掉的话题走向,送葬人在我们爷们的认知里那是规制外的存在!叫阶级敌人!

阿米娅用圆圆的亮亮的眼睛看着我:“我对他在您周围设地雷圈这件事,很不赞同。”

我缩了缩肩膀,表示自己没有偷懒摸鱼。

“话说leader,你知道吗?”

能天使刚刚推门进来,自己捧了一个苹果开始搓。她听到我们在讨论炎客和送葬人,用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说,“他们俩在对峙,感觉要打起来了哎。”

“哦哦……什么!??”

我上半身从垂直床面0°弹起到90°,阿米娅被我吓了一跳,苹果块飞到半空:“博士请别乱动啊。”

眼前仿佛能看到基地的残骸和大片大片的设施在燃烧冒烟,这两人打架后果显而易见地惨烈。我可还躺在病床上,这是遭的什么罪啊……

“在哪里打的?”我颤抖着问。

“听阿消说在演练室。”

我一口气呼出去还没有多久,能天使继续说:“我路过的时候也看见他们了。”

你倒是阻止一下啊!!我掀开被子拿出压在屁股底下的博士终端,搜索演练室的监控,没错即使生病修养中我还是得工作。

“没人在?”我看着屏幕里空荡荡的地砖,一愣。

能天使凑过来划拉两下终端,屏幕里的画面转调成演练室外的走廊:“啊,记错了,这里这里。”

我攥紧终端,结果还是要被拆迁么……等等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要打起来的样子,这不是好好说话呢嘛,吓死我了。

监视器安在通道门口,送葬人和炎客一左一右面对面站着,面色不善好似两位门神……说送葬人面色不善不太准确,他就和平时没什么区别。

我察觉得太晚,他们就算有话说也说完了,很快画面里的两个人背道而驰相互走远。

阿米娅观察着,突然说:“送葬人先生是准备来这里?”

我一拍脑门,差点忘掉件事:“他要给我送副手报告来着。”

“用终端传送也可以呀,送葬人先生一来,我们都会被当成打扰博士休息的人赶出去的。”

我隐隐约约从阿米娅的眼睛里看出来点幽怨,地雷事件我也是一生难忘……得安抚一下关心我的女孩子们,我沉声说:“抱歉,下次我请你们看片。”

瞬间七八双眼珠子震惊地看向我,我赶紧解释:“不是战斗纪录,给你们分享博士珍藏的猫片狗片。”

妹子不都喜欢这个嘛,猛男也不例外。

等送葬人过来我还想找他谈一谈。我会履行说过的话,放弃搞好关系。我以为自己不会过分在意,然而炎客在演练室说过那些话之后,我满脑子都是“我打输了一场战争”。和败给整合运动部队的感觉很像,又有些不同。

——我并不希望是这种结局。







感觉刀客塔压力其实也挺大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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