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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条少年七濑君!

☞开始嘲笑魔鬼的标题(羞耻地扭动起来)

CP179/63/45/千百



今日巡查员逮到的扒手被押送出去,九条天脱掉制服准备回家,二阶堂大和叫住他:“九条等一下。”

“怎么了?”九条天回头看他。

“我今天晚上加班,能代我去看看阿三的情况吗?你也知道,最近他监视的地方可不太平……有人堵的话我怕他应付不来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他看到窗外沉重的乌云,拿把伞走出科室。

“麻烦你了,明明是被请来追缉逃犯的外援,结果先替不器用的同事护送下属。”

二阶堂探长仰头望天花板,神情缥缈:“他说那里有遇见特别好玩儿的朋友……然后就不愿意交班了。开玩笑呢?”

“那挺好。”九条天笑笑,“现在是能给他保护和帮助的时候,千万,千万不要错过。”

二阶堂扭回头:“……你现在还在找人哪。”

“嗯,还在找。”

九条天走到局子大门,从窗户外对他挥手,“我走了,保证和泉三月平安到家。”

探长张张嘴想说些什么,浅发男人撑开伞低头走进雨幕,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。





晚10点,三月应该要换班了……Erin蹲墙角蹲到脚麻,站起来放松腿部,一眼看见酒吧后门的招牌。

铺满亮片的大字——“至尊金座”。这名子路人见到都忍不住要槽上一遍,生怕别人不知道老板的豪气。

其实对于买醉的人来说,店铺叫什么无所谓,麻痹大脑的好酒、漂亮懂事的服务生,才是他们关注的东西。

“这位少年~请让一让。”

身后有道愉快的男声,他转脸一看,来人额头以下嘴巴以上被墨镜遮得严严实实,似乎是来酒吧低调赴约。同样装扮的客人他见得太多,赶紧往玄关墙壁一靠,留出进门的路。

没想到那个顶着一头半挑染白毛的男人进去没多久又转身回来,墨镜往上推到脑门,凑近了对着他的脸打量:“带人,还是接客?”

吹进来的雨水打到眼皮上,Erin眨了两下眼睛:“都有。”

男人眉峰一挑,掸去他肩上的水珠:“下着雨呢,不进去?”

Erin揽下客人的贵手:“您不用在意我……我带的人不够,这个月的业绩没达标,被安排到后门接客人。”

客人并不打算收手,指腹抹过他的眼角,这男孩红色眼睛里的斑点犹如蛊惑人的咒文。

他轻声说: “你这样的孩子,应该穿上西装坐在橱窗里。脖子系丝绸领结,脚踩漆皮鞋,去当一件礼物。”

收到夸张的赞美,Erin很不好意思:“我其实很希望能坐在店里偷偷懒的。”

男人似笑非笑,建议道:“我真心觉得你不适合金座酒吧,不如我带你到我友人开的店……就是沪町那家【文月村】——”

文月村的招牌在业内相当有名气,那里的侍者都是少男少女,经他们手端上桌的盘子都要撒上金箔。年轻的脸是一朵朵花,客人进店如同在花园中散步,随手一捻就会抚到娇柔的花瓣。

Erin十分自然且郑重地拒绝了他:“对不起我的朋友还在金座打工,我不能离开。”

“真遗憾。”男人似乎对他更加感兴趣了,从衣兜里掏出名片,“假如有需要,可以直接来文月村找我。”

“好的,好的。”

Erin收下卡片礼貌地送他进入酒吧包房,顺便看看吧台情况。10点20分,通常此时和泉三月已经出来和他闲聊。

舞池的声音很大,他又天生对音乐敏感,每次穿梭都是场新奇的体验。比如在DJ刺刺拉拉的搓盘声里,他仍然能听出身后一个趴在陪酒女孩肩上的醉酒男人哼哼的调调——应该是石原裕次郎的“北の旅人” 。

大概是换季的原因,最近Erin的喉咙不太舒服,客人们听的不满意,于是老板把他舞台弹唱的兼差取消了。加上自己平时拉拢客人不积极,业绩糟糕被老板处罚指日可待。

Erin悄悄叹息,躲开骚动的人群沿着墙根前进。酒柜后面冒出两只圆圆的毛耳朵,耳朵连着和泉三月的橘色短发。

在外面蹲着他差点忘了,这一周店里的主题是【狂野~与你共度的动物之夜~】……

“riku,再等我一会,我又接到个单子!”三月端起一杯气泡酒。

Erin惊得一跳:“请别这么喊,我们不是约好了店里只用假名么?我在客人面前也只叫你阿三——”

和泉三月快步去酒桌送酒,和他擦肩而过:“哎呀不小心,之前听你说过就记下来了。”

“其实,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。”Erin知道三月没时间听他讲后文,留在原地自言自语。

他记性不太好,被金座酒吧的老板收留之前的记忆有点模糊……父母拼上性命才让唯一的孩子从那伙杀人犯手里逃了出来,喊他“riku”叫他逃走的撕心呼喊成了父母留下的最后回忆。

这时和泉三月抵达目的地:“客人久等咯。”

客人抬头,拉下口罩张嘴就是古怪的外国佬口音:“谢谢你……童工?”

“真不巧哦我是成年男性。”和泉三月把盘子砸到桌上,高脚杯里的酒居然一滴没洒。

“抱歉抱歉,你的脸很有欺诈性。”客人意外得好说话。

那是个长相极为俊俏的外国佬,直到三月端来酒之前还在埋头研究一张地图。Erin可以想象这个帅哥露脸后怕是要被人围起来估价搭讪。

“如果您愿意赏些小费的话,我会努力可爱点的。”和泉三月和Erin远远对视一眼,一咧嘴巴开了个玩笑。

然后外国佬真的递给他一张钞票,又拿起地图旁边的双语小册子瞄了瞄,一本正经地问:“这位美……英俊的先生,您愿意和我共度一夜吗?”

“客人不仅脸蛋很厉害,直觉也很厉害呀。”三月笑了,“我只是个跑腿的临时工,不陪夜。”

“不不不”外国佬摆摆手,“不是陪夜,这是我个人发自内心的邀请,您愿意赏脸吗?”

和泉三月露出“这个人我讲不懂”的表情,朝吧台几名男女招手叫他们过来,“要不我给您介绍几位?”

外国佬还想继续表明心意,收到召唤的男孩女孩已经把他包围起来,三四个人亲切地问“帅哥过夜嘛”。

和泉三月收掉盘子回到Erin身边:“又是一个刚来就四处撩的。”

Erin一时语塞,其实他觉得外国佬看三月的眼睛亮晶晶的很真诚。想给对方辩解几句,三月就拉着他胳膊走出大厅:“下班啦下班啦!走人!”








“……累不累?”

金座酒吧后门的招牌底下,和泉三月取下头顶的毛耳朵:“在这儿工作,又揽客又唱歌又看大门,你累不累啊。”

“还好,现在不怎么唱歌了。”Erin回答,“说不定不久就失业了呢。”

和泉三月说:“失业了好!我带你去找好工作!”

“谢谢啦三月。”他挠挠脸颊,“不过我暂时不打算离开,这里是我的家啊。”

而且老板也不会让他走的。

“……唉,没办法了吗。那我可得再多陪你一段时间。”三月做出了苦恼的样子,举起手。

“嘿嘿。”Erin和他对了对拳头。

三月笑着指向他背后:“接我的人来了,明天见。”

“嗯。”Erin跟着他的动作转身,“又是大和先生?”

——他发现今天接三月的人不是懒懒散散的眼镜大哥。新来的接送人停在离他们5米远的地方,三月过去拍拍新人,新人也没什么反应,四肢躯干仿佛都静止在原地,还在用一种很受冲击的,近似于难过的眼神看着他。

Erin瞬间浑身不自在,皮肤发麻的感觉从脚底蹿上头顶。他掉头走开,没想到立刻有人从后面拉住他,力道极大,Erin立刻就走不动了。接着身后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。

“陆。”

那是小心的一声呼唤,他疑惑之下深吸口气,一看对方的脸,就在自己耳边。几乎是贴面的吐息一缕一缕传来,在请求他的回应。

“能放开么?我要回去工作。”他低头看看自己被扣住的手腕,语气高高低低地颤抖起来。

“……还是说,您想约我?”

现在站在他身侧的人,有着比绝大多数“顾客”更姣好的外貌,更优秀的气质,店里姑娘小伙应该会心动吧……正常情况下他早就带着客人进酒吧楼上的房间了。

他的话似乎让这个人生了很大的气,对方手劲不减反增,甚至打算把他和三月一起拖走:“别胡说!现在和我回家。”

Erin在这条黑街长大,算得上家的地方有两处,一是老板从金座腾出来给他休息的小房间;还有一处,是在金座对面、本条街59号的旧旅馆。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,毕竟都是工作的地方。这个新人说出来的话他无法理解。

和泉三月及时拉住新人,看起来和对方混的挺熟:“等等,天,他是金座的员工,你太失礼了。”

“金座的,员,工……?”新人脸色越发阴沉。Erin顺势缩着肩膀向后退,惊觉这不是正常情况啊,来踢馆的?

他还没走出两步又陷入动弹不得的境地,掐着他手腕的人沉默许久像是经历了好一番挣扎,最终咬牙切齿地开口:

“多少钱,我带你走。”

“唉 ?”

“多少钱?”

“哦,哦,一万五千円……”

金主打断他:“是带你脱离行业的钱,不是一晚的钱。”

“唉???”

这就是传说中的赎身吗?!他又发出了毫无意义的单音节疑问,显然不觉得有人会买下自己。

和泉三月拍拍他的胳膊,鼓励地说:“好消息呀,Erin,快和这位要赎你的九条天先生说谢谢!”

他张张嘴准备说话,突然想起来什么可怕东西似的,又瑟缩起来: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我回去问问主管,能放开我吗?”

全力的请求奏效了,九条天的手松了一些,语气也略有缓和:“陆,你不记得我吗?”

和泉三月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:“你没认错吧?”

“不会错。”

九条天平静地说,他直视Erin的眼睛,说出的话字字清晰而坚定。

“我的亲弟弟,七濑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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